默默(HUE)

迷失在崇高想望的山巔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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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月金>Order Made

  ○文中諸多對話與句子取自歌詞,非完全原創↓

  RADWIMPS - オーダーメイド (Order Made)

  ○劇情為143後衍生,時間點為第一部結尾到RE之間。

  ○月山為金木幻想,OOC有。

  歌詞網址: https://zhidao.baidu.com/question/563182556.html

 

 

 

  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前,我做了一個無比漫長的夢。夢境裡的一切都太過真實,以至於我懷疑現在身處的世界才是我所虛構的幻想。

  當時的我躺在一片漫天雪白的花叢,我像個剛從子宮裡匍匐而出的胎兒,體會到了真實的氧氣,用盡力量爬起身,手還留有與人牽手後留下的溫度,但是我的記憶很混亂,只記得那個人像是與我如出一轍的個體,笑容相像,悲傷的臉也很相像,但是他比我還要溫柔的多。

  正當我看著空中飛舞的花朵,感到迷茫的時候,有個人從一望無際的花叢深處走了過來,他戴著一副白色彎月型的面具,他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問候我,他說話的時候我可以看見他充滿魅力的嘴唇,我覺得很熟悉,我想他一定是前來指引我的,因為我十分信任他。不知道為何,我甚至可以知曉面具下的他是個美麗的人,可惜的是,他並沒有摘下面具對我行注目禮。

  面具男子帶領我走到花叢稀疏處的交岔口,並且停下來側身看著我。我可以看見道路兩側的木牌子上,一側寫著「過去」,另一側寫著「未來」。還未等他開口,我便說,我想要選擇過去。他愣了一會,斜著頭彷彿表示疑惑,我說:「比起成為一位堅強的人,我更希望成為一位溫柔的人,我需要懂得回憶過去。」男子不置可否,像是朗誦詩集般地,越過我對著遠方不存在的觀眾說:「如果要離開這裡,必須要成為一位堅強的人。」

  語畢,他頭也不回的朝著「未來」走去,我只稍遲疑了一會,突然感到十分羞愧,認為我不該再離他遠去,彷彿我曾經虧欠過那個人,於是我只得跟隨在後。

  我跟隨他到達一個空曠的白色草原,花叢仙境已經自我身後風化,我看見草原中央豎立著一棟雪白色的建築,並不大,但是足夠容納我們兩人,這個時候他開口:「進入這個房間,就不能夠出來了,即使如此你還是要進去嗎?」我想我沒得選擇,因為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會離開他。

  這時,像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,白色建築的小門緩緩開啟,我並沒有看到應門的人,然而我不加思索,跟著那個人走了進去,我才發現,室內比我想像的還要大得不尋常,我的正前方是無限延伸的走道,看不到盡頭的長廊。門關上後,室內顯得無比明亮,但是我並沒有看見光源來自何方。

  路途中我們經過了無數的花圃,各種顏色的都有,那兒有很多人在玩耍,小孩子、年輕人直至年邁的老人都有,花圃之間是房間、以及無數個房間,每個房間都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,我可以窺視房內的狀況,有時候裡面有人,有時候裡頭卻是空蕩蕩的,但是裡面的人們好像都無法看見我。其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,我看到一對棕色頭髮的母女,我會知道是母女是因為他們的相貌很神似,母親似乎在念書給女孩聽,我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抬不起頭來,我感到非常抱歉,我希望此刻能有一個面具讓我給戴上,即使知道他們如何也看不見我。

  男子終於帶領我進入其中一個房間,這個房間與其他房間大同小異,不一樣的是,房內中央有著一個用餐用的大圓桌,鋪著潔白的桌巾,餐桌上面僅放著一個手搖鈴,我想我們並不是要用餐。男子紳士的拉開椅子示意我坐下,從他動作的種種細節,我可以知道,他似乎是個十分注重禮節的人。

  面具男子拿起桌子中央的手搖鈴優雅的晃動,過了不久進來了兩位戴著面具、看來無比神秘的侍者,他們推著推車走了進來,推車上蓋著白布,我無法推測白布下面是什麼物品,但更讓我感到疑惑的是,那兩位侍者的面具並不一樣,一個是狗的樣式另一個則是猿猴的樣式,等到他們出去的時候,我在心中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。

  我對於露出面目感到非常羞恥,雖然我想原因並不是出於這點,但我還是不安的詢問眼前的面具男子:「我不需要戴上面具嗎?」他給我的回答更是出乎意料:「不,你已經不需要再戴任何面具了。」說的像是我已經隱藏了很久的面目一樣,我十分錯愕,但是這句話在我心頭打了一針強心劑,令我感到異常安心。

  「在你到達新的世界以前,我有珍貴的禮物要送給你。」男子掀開推車上的白布,白布底下是手術器皿以及上頭裝盛著不少人體器官,我沒有一一細數,那些器官絲毫沒有沾到血的髒汙,非常乾淨,說是器官更像是人體模型拆卸下來的部位。男子靠近我耳邊說:「手臂、腳、嘴巴、耳朵、眼睛,還有心臟、胸部、鼻孔,我各給你兩個,這樣很不錯吧?」

  然後我拜託了他:「嘴巴的話一個就夠了。」因為到達另一個世界的時候,我不希望自己跟自己吵架,因為我希望與我親吻的那個人,只要有一個就夠了。面具男子看似有些不高興,接著無奈的繼續說:「最重要的心臟,我給你左右各一個吧,這樣很不錯吧?」然後我又再一次的拜託他:「不好意思,我不需要右邊的心臟,真的很抱歉,任性的要求這麼多。」因為我想跟愛的人,在擁抱的時候,感覺到左右兩邊的心跳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著他,此刻我胸口覺得騷動,但又感到懷念,這種情緒叫做什麼呢?

  接著他帶領我走到隔壁房間,這次房間中央是一個病床,上面並沒有人或是其他物品,這時候,一位戴著兔子面具的侍者推著推車走了進來,我看著侍者,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自卑,我用懷念的眼光看著他離去。這一次,推車上並沒有白布,我可以清楚看見上面擺著一排裝有溶液的玻璃罐,透明無色。這個時候男子又開口了,他說:「那麼最後還有一項,就是眼淚的功能,沒有的話其實也不成大問題,也有人覺得麻煩,所以沒有這項,那麼,你要嗎?」

  「我已經選擇了堅強,那麼給我一點溫柔吧,我想要成為一個懂得珍惜的人。」我這麼回答。男子拿起了其中一瓶玻璃罐,示意我躺在病床上,並且把液體喝下去。他說過再過不久後,我就會昏迷,要我別擔心,一切都會按照我的要求進行安排。

 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拿下了面具,我無法對他的五官進行描敘,我想那應該是很美麗、很溫柔、很脆弱的面容。因為我看著他,開始無法自拔的流淚,那個人給我的眼淚比什麼感情都還要豐富,我快要無法承受,直到我嚐到了鹹味的浪潮。我問那個人,你想嚐嚐眼淚的味道嗎?男子說不用了,他比誰都還要更加清楚我的味道。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,我已經逐漸神智不清,但是比起這個,在我完全昏迷以前,還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。

 

  我使勁最後的力氣抓住那個人的手,這是我初次與他肌膚相觸。

  「真的很感謝你,不好意思給你添這麼多麻煩,最後我想請問一下,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?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 在我甦醒過來的時候,我看著陌生的天花板,才發現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,身邊並沒有我期盼見到的人。
   我身居的病床位在窗台邊,那天的陽光很溫暖,光線流瀉在我身上,流瀉在我被繃帶纏住的右眼上,以及我雪白的頭髮上,我淚流滿面,因為我貌似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
  我只知道,我又再度拋下了那個人。

  從那天起,我只是不斷地翻找書籍,那些書我全都看過,我腦海中還留有零零碎碎的片段,但唯獨那個人的事,我完全想不起來,尤其是那個人的容貌。我只記得那個人的手的觸感,他的肌膚傳遞了緩漫流動的溫暖血液,非常真實,不會發熱的令人不適,就像冬日的朝陽一樣。

 

  時隔幾年,直到我能夠坦然,並且平靜的將這件事告訴有馬先生,然而有馬先生並沒有表示什麼,只是給了我一個無法解讀的微笑。然後他問我,我還會想念那個人嗎?

  我回答說,已經不會難過了,但是當我再度見到那個人時,我一定要感謝他,給了我這麼多具有感情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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